虹口北外滩的公平路刻有“聂耳旧居”四字的铜牌,被安在185弄口的水泥墙上,仍静静述说着80多年前,一位音乐家在此生活的岁月。本月9日,铜牌对面的宣传栏上贴出一张公告,顿时成为居民热议的焦点——北外滩89街坊地块将面临旧区改造,该弄堂86号的聂耳旧居亦包括在其中。(青年报23日消息)
这座聂耳旧居是典型的上海石库门,砖木结构的二层楼房,坐北朝南,木质的房门与窗户,清水砖墙与红瓦,1930年7月,聂耳因参加革命活动被告密后逃至上海,租住在此直至次年4月,尽管时间不长,却是他来沪后的最早居住地。
如今斯人已去,这间屋子几次转手,一直作为民居使用,居民聂耳当年就在这间房间里创作,还经常到外面楼梯晒台上拉小提琴,房子建造已经快100年了,经常有人过来参观,还包括日本友人。如今房间内早已没有了任何与聂耳有关的物品,房子本身也被改动过,能够证明其聂耳旧居身份的,只剩弄堂口的一块铜牌。居民1998年起就开始写信,希望能够好好保护这幢楼,但是除去挂上“历史遗址”铜牌外,房屋本身没有接受任何的保护措施与行动。
城市的发展不能以损失人文环境为代价,虽然聂耳只在此租住,但还是应该予以保护,聂耳作为国歌的谱曲者,是值得每一个中国人知晓、敬仰的作曲家和历史文化名人,他在上海居住过的屋子,毫无疑问是名人旧居。从1933年8月发表第一首作品《矿工歌》,聂耳在中国现代乐坛上留下了令人难忘的印迹:创作了《码头工人歌》、《大路歌》、《开路先锋》、《卖报歌》、《毕业歌》、《新的女性》等鼓舞人心的群众歌曲,以及《铁蹄下的歌女》等优美隽永的抒情歌曲。聂耳作品辉煌顶点的《义勇军进行曲》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表达了处在民族危机中的中华民族不屈的心声,由于它在中国历史产生过的巨大作用,建国后被定为国歌。因此可以说聂耳他在上海居住时期曾经创作过的不朽的旋律,至今仍伴随着中华民族继续奋进不息。
名人旧居的保护,也是上海城市文化的一部分,房屋如果一旦拆除,聂耳在上海的文化影响,靠什么样的载体进行有效的传承和发扬呢?文化名人的故居保护是全社会的责任,我们一定要从延续城市文脉,传承城市文化的高度,来看待文化名人故居的保护。希望当地政府和开发商能够看清楚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和核心所在。
作为国歌的作曲者,他的故居应该也是上海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不可多得、极其深远的历史教育意义和文化影响,能够激起我们整个民族的历史记忆,起到提高市民道德素质、推进文化创作和发展旅游事业等多方面的作用,不管这些建筑现在的程度如何,整个地区是否改造,都必须很好的加以保护和修缮。
一个城市的名人故居,是非常宝贵的文化资源,不可多得的旅游财富,其中遗存的历史故事,彰显历史发展,体现城市文化积淀,反映城市的文化进程记录,是对社会和学生开展爱国主义教育的宝贵资源,能够给城市增添文化景观和历史厚重感。
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当人们来到名人故居面前,都会感受到一种震撼,一种力量,因为这些名人故居已经成为一个国家,一座城市的文化名片,不仅融入了这些地方的历史,名人故居的存在,也使城市和每一个市民感到无不自豪和骄傲。从英国的莎士比亚故居、法国的巴尔扎克故居到美国的海明威故居等等,无一不是他们所在城市文化的象征,也成为旅游参观的必经之处,申城的聂耳故居,理所应当的成为上海历史文化的一个代表,彰显他曾经创作过的那些脍炙人口作品所在地的历史作用,以此来传承他的精神价值和鲜活的文化灵魂。
文化名人在上海生活的痕迹,是申城非常宝贵的文化资源,文化名人故居也应该成为市民感受他们文化灵魂、传承他们精神的重要媒介,特别是在上海学习贯彻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的今天,文化故居的保护和开放利用,应该成为上海城市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上海市委在推进文化大都市建设的实施意见中,明确要求加强对名人故居的保护利用,把名人故居的保护利用,作为加强城市文化遗产保护传承的一个重要内容写进意见,因此在文化传承的历史责任面前,应该很好的处理好保护名人故居和城市改造开发的关系,孰轻孰重,这个道理显而宜见。
运用和保护开放好包括聂耳故居在内的上海的名人故居,是历史赋予我们的神圣责任,也是城市和政府历史文化意识的素质反映。聂耳故居是特定时期的产物和财富,纵然时光流逝斯人远逝,但它依然成为我们今天感知体味前人的重要依据,这种精神价值的东西,体现出来的作用和影响力是弥足珍贵,尽管这些故居看起来大多是普普通通、非常平常甚至狭小简陋的,但当人们得知曾经是影响世人的精神或时代审美诞生的物件时,就会立刻显出无比神奇光彩夺目的精神灵魂效应。
上海在全面推进文化发展繁荣的进程中,仍然要百般珍惜和保护好众多的名人故居,放大这些文化资源的作用,扩大名人故居的传播力和影响力。聂耳的故居的去留,也警示人们更加注意城市其它文化名人故居的保护,籍此作为追寻上海历史文化名人的脚步,彰显他们的精神,光大传承推动上海城市文化灵魂的一种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