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表现得很成功,那么你就会很成功。”一位美国官员曾这样描述华盛顿政治。不久前,美国总统奥巴马现身脱口秀节目《视点》,与5位女性主持人一起谈论白宫生活的家长里短。与公开演讲不同的是,奥巴马在节目中大打“温情牌”,碰触的尽是些“软”话题。有媒体评论,之所以选择上这档节目,针对的就是那些平时不太关心政治的中老年女性选民。
发达的美国电视业孕育了各种各样的电视节目形式,脱口秀就是其中之一。自20世纪80年代起,脱口秀节目渐成风尚。各种版本的脱口秀节目占到电视节目总量的40%,内容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等方方面面。著名的奥普拉脱口秀,从开播至今已有20多年,采访过诸多顶级明星,主持人奥普拉本人也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人物。
脱口秀节目一般由一人或数人主持,邀请嘉宾,与观众就某个话题展开讨论。主持人可现场调节气氛,观众也可与嘉宾进行互动。这样的场面便于彰显嘉宾的亲和力和个人风采,是政治人物拉近与选民距离、塑造亲民形象的绝佳场合。尤其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脱口秀节目成为美国总统候选人颇为青睐的一种电视表现形式。
在1992年的总统大选中,克林顿的助手们将其塑造为一个出身低微的普通人,通过自己的奋斗圆了“美国梦”。这与媒体评论的“驾着私人游艇环游海洋的富翁”布什的形象完全不同。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一次节目中,一位美国妇女问克林顿1加仑牛奶和1条面包要多少钱,他脱口而出,清清楚楚。在MTV的一次谈话节目中,他甚至毫不掩饰地谈论起自己的内衣,也让观众不禁莞尔。
在美国现代政治中,有了大众传媒的介入,媒介形象对于政治人物变得越来越关键。一方面美国媒体的娱乐化有了更大的政治发展空间,另一方面美国政治也能借娱乐化来吸引更多观众的眼球。政治人物靠脱口秀节目为的是一个“熟脸面”,而观众则是为了借此来“娱乐”一下政治。美国全国广播公司《今夜秀》节目的宗旨就是,“让观众在睡觉前用一些笑声来放松自己”。
虽然脱口秀政治假设的前提是“观众=选民”,但并非所有的观众都会去投票,真正关心政治的选民也不一定会被脱口秀中的政治秀所忽悠。脱口秀“秀”出的政治并非政治的全部,有的时候,搞得过于娱乐化,反而会不利于形象塑造。其实,脱口秀这类节目真正的政治意味正在减弱;因为谁都明白,摆在那些政治人物面前的难题,不是光靠上电视秀一下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