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高雄县甲仙乡小林村在“88水灾”中遭遇泥石流。图为8月19日,官兵在现场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图片来源:中新社)
台湾“八八水灾”至今已近20天,原来的混乱都已沉淀,事实逐渐浮出。台湾《中央日报》网络报今天发表社评指出:现在,应该是反省的时刻了。谁该反省?反省什么?值得台湾社会深思。
先从媒体名嘴谈起吧。媒体名嘴是台湾一个非常特殊的现象,他们已经职业化,每天上节目,甚至一天上两三个节目,至于话题,什么都可以谈,好像他们什么都懂。这种快餐的评论,已经不是靠专业,而是靠道听涂说,靠爆料,靠激情演出。就以这次救灾为例,这些名嘴一开始就喊什么“黄金72小时”,就拿“八八水灾”和“九二一震灾”来比较,乍听似乎有理,但完全不符专业。大规模泥石流灾情的救灾与天候有密切关系,也与灾害的性质有关,根本没有所谓的“救人黄金72小时”。地震时,被埋掩者可能尚有喘息呼吸的空间,泥石流一来,只要被掩埋,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但是,名嘴在电视上凭着错误的知识漫骂,不知就理的观众自然受其影响,许多救灾人员也因为冒险而牺牲性命,难道这些名嘴都不需负责吗?
媒体本身也有值得反省之处。从“八八水灾”开始至今,马英九与刘兆玄的民调快速下滑,形成所谓的政治泥石流,何以致之?社评认为,媒体是主要因素。民众的信息大部分靠媒体提供,但最近一段期间,大家在媒体上最常看见的画面,最常听见的声音是什么?几乎一面倒的是批评当局或呛官员的画面与声音。在这种情形下,民调怎么可能不掉!简言之,媒体所呈现的都是负面的、情绪性的信息,观众的反应自然也是负面、情绪性的,形成一种传染病。
然而,在整个救灾的过程中,有那么多的台军弟兄投入,在泥泞中,在断桥下,在危路上,或挖大体,或条桥补路,其辛苦岂是一般人所可想见。在“中央灾害应变中心”,“消防署”数十日未回家而终于累垮。这些画面,只占媒体新闻一小部分,可以说失去平衡原则,而民众所看到的是扭曲的事实,所形成的也是扭曲的反应。
社评指出,任何灾难中的受害者都值得我们同情,他们失去亲人与财产的痛苦,恐怕非身历其境者可以想象。然而,部分灾民的表现也同样走到极端,其对官员呛声之神态,甚至于口出恶言,我们也无法苟同。另有关遗体挖掘之事,由于大规模泥石流与地震不同,不仅必须耗费大量的人力与时日,而且可能毫无所获,因为泥石流冲刷的范围太广了。
台湾过去虽有泥石流,但规模未有如此之大,范围未有如此之广,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台当局在处理上,不论“中央”与“地方”政府也都有应检讨反省之处。首先,面对灾变,要能让民众感受到同情心与同理心。其次,救灾工作要能展现强力的领导权。第三,“中央”与“地方”之间的信息流出现问题,以致于“中央”未能实时掌握灾情。最后,日后应贯彻地方的救灾权责,因为他们才是站在第一线的救灾人员,也是灾民最亲近的依靠。
台湾,已经有太多的口水与漫骂,却少有自我反省与感恩的心。就像阿兵哥所说的:只会骂人的,请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