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乌克兰局势风起云涌。从乌克兰国内政权之争,到克里米亚归属之争,乌克兰军队展示给世人的除了软弱可欺的印象外,鲜有作为。乌克兰本身军力薄弱,再加上国内政局动荡以及军队内部部分官兵与俄罗斯方面关系密切,造成现在这种被动局面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克里米亚问题爆发以来,俄罗斯方面军事动作频频。2月27日,约50名亲俄罗斯武装人员闯入乌克兰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首府辛菲罗波尔,并占据了当地议会和政府大楼。28日凌晨,两路俄军分别控制了黑海舰队基地附近的贝尔贝克机场和克里米亚首府辛菲罗波尔的辛菲罗波尔机场。另外还有大约30人俄军士兵包围了同在塞瓦斯托波尔的乌克兰海岸警卫队驻地。3月1日,俄军还通过大型登陆舰将700名空降兵输送至黑海舰队基地。3月5日报道,俄罗斯控制了克里米亚两座导弹部队军营。3月19日,克里米亚自卫部队攻击位于塞瓦斯托波尔的乌克兰海军总部,并在大楼楼顶扬起俄罗斯国旗。乌克兰海军基地的铁门也被拆除。3月20日,乌克兰驻克里米亚最大空军基地被俄军占领,数十架米格-29全部落入俄军手中。乌空军战力无存。3月21日,身份未知的武装力量占领了停泊在塞瓦斯托波尔港口的乌克兰战舰。
按照西方国家的观点,俄罗斯所有这些军事举措无一不对乌克兰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构成了威胁。就是根据俄罗斯和乌克兰签署的有关黑海舰队基地租借协议,俄武装力量也不得进入除舰队基地以外的克里米亚半岛其它任何地区。作为国家军队,乌军肩负有保卫国家领土完整和主权不受侵犯的责任。但从近期乌军的行为来看,他们显然未能担负起应有的责任。在俄方采取一系列军事动作期间,除了发生过两次两军对峙外,乌军没有采取任何实质性对抗措施。乌克兰军队为啥就这么“怂”呢?这是历史和现实等多种原因造成的。
首先,乌克兰军力可怜,难与俄军对抗。独立后,乌克兰政局长期动荡、经济低迷,所有这些导致乌克兰国防废弛,军队战力下降。乌克兰现役军人虽然号称13万,但陆军兵力实际只有6万。乌克兰现任代理国防部长称,乌克兰陆军真正有战斗力的人员只有6000人。
与此同时,乌军还面临着大量硬件设备老化、经费不足的问题。莫斯科战略和技术分析中心主任鲁斯兰?普霍夫说,乌克兰虽然从三个前苏联军区继承了大量遗留武器,“但22年过后,由于经济状况持续下滑,乌克兰军方实际上没有获得任何新装备。现在的军力有点可怜。”
此外,长期的政治混乱令乌克兰军人失去了责任感,军队管理漏洞百出,军人为钱出卖武器,主战装备管理混乱。这从乌克兰利沃夫州内务部队仓库近8千支枪械、12支火箭筒以及大量弹药被盗一事就可见一斑。所有这些都影响乌军战力的发挥。
与乌克兰不同,俄罗斯军队的士兵数量约为乌克兰的4倍,坦克数量是乌克兰的两倍,作战飞机数量是乌克兰的6倍多。俄罗斯每年的军费预算约为780亿美元,而乌克兰只有16亿美元。以此推之,乌军的不作为或许也是在军事实力对比强烈反差之下的无奈选择。
其次,乌克兰军队长期独立于政治斗争。乌克兰政局长期混乱不堪,亲西方与亲俄罗斯的政客轮番上台执政,搞得乌克兰军队无所适从。乌克兰军方上至高级将领、下至基层官兵,普遍认为自己效忠的不是某位总统,而是国家。乌克兰军方此前曾明确表示,不会介入乌克兰内部的政治冲突。
再次,乌克兰军中不少军人来自俄罗斯族,他们对俄罗斯的国家认同要高于对乌克兰的认同。在乌克兰东部地区,很多人与俄罗斯关系密切。这对乌克兰官兵的忠诚度造成影响。克里米亚危机发生以来,不少乌克兰军人不仅未能“保家卫国”,反而在乌克兰旧政府倒台和俄军“入侵”之际开小差和倒戈,甚至出现乌军总参谋长和几位副防长叛逃或离心的现象。这与他们对俄罗斯的国家认同不无关系。再加上对乌克兰政府腐败无能的失望,以及来自俄罗斯的诱惑,选择似乎很容易作出。
据报道,被困基地内的乌克兰军队官兵甚至与远道前来包围他们的俄军官兵发展了特殊而良好的关系。“因为这些俄罗斯军人,特别是俄军指挥官多半是我以前的同事或者军校同学,所以基本是熟悉的……很难想像我们会刀枪相见。”
乌军上校伊万-奥林尼克对《环球时报》所说的话很具代表性。他说:“现在没有人愿意为这个国家战斗!我知道大家怎么想的,因为当我刚参军入伍时,我加入的是苏军,我当时的感受是我保卫的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和伟大的人民。可当它变成乌克兰之后,我觉得我不过是遵守命令,根本没有觉得乌克兰是一个国家。”
最后,乌克兰军队如此行事,可能是慎重考虑的结果。乌克兰军方谨慎行事,不对挑衅行为做出回应,可能是为了避免俄罗斯借此采取更大规模的干涉行动。据英国媒体19日报道,乌克兰正在制定计划,从克里米亚将乌克兰的士兵及其家属撤走。
乌克兰总理亚采纽克3月21日表示,他为对俄罗斯采取军事报复行动划下红线。季莫申科21日也确认,乌方已制定好了斗争计划。她说,“不收回克里米亚,我们决不罢休”。她号召克里米亚半岛上的乌克兰军队“再坚持三、四天”。不知道到时候,乌克兰军队是否给力呢?(余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