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美国空军X-37B空天飞机。
太空(亦称外空、空间)是最能体现人类梦想的领域之一。
作为人类航天科学的三位先驱之一,俄罗斯的齐奥尔科夫斯基曾有一句名言:“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人类决不会永远躺在这个摇篮里,而会不断探索新的天体和空间。人类首先将小心翼翼穿过大气层,然后再去征服太阳系空间。”1957年10月4日,随着苏联将人类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斯普特尼克1号”发射升空,标志着太空时代的到来。在随后的50多年时间里,人类不仅进入了太空,登上了月球,还将探索足迹延伸到火星甚至更为遥远的太阳系之外,实现了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成就和梦想。
然而,人类探索太空的步伐走得并不轻松,每一步成功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艰辛。“挑战者”号爆炸的火球、“哥伦比亚”号失事时划过大气层的强光依然闪现在我们的脑海,“火星气候探测者”、“火星极地着陆者”、“猎兔犬2”号消失在外太空等航天事故和悲剧,至今无法从人们的脑海中抹去。更令人担忧的是,太空探索曾几何时已成为政治干预的附属工具和大国博弈的重要战场,源自冷战思维的太空竞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呈现愈演愈烈之势。对此,人们不得不重新思索,对太空的探索是否已经偏离了人类自古以来就有的探索未知领域的纯真梦想。
国际空间活动出现了注重民用、着眼自主、鼓励合作等新变化,但同时也出现了新一轮“圈地运动”,太空竞争愈演愈烈
资料图:随着卫星技术的发展,太空空间越来越重要。
美国前总统肯尼迪曾预言:“谁控制了宇宙,谁就控制了地球;谁控制了空间,谁就控制了战争的主动权。” 人类对太空的探索始终伴随着大国之间的博弈和竞争。
冷战期间,美苏两国占据着世界太空战略格局的主导地位,太空竞争主要是少数几个强国之间的“游戏”,特别是在核威慑背景下,太空竞争基本上处于你追我赶、齐头并进式的非对抗性竞争状态。当时,尽管美国和苏联都担心失去太空优势,但它们都认识到在这一领域进行竞赛得不偿失,因而保持了很大的克制,太空战的发展更是极为缓慢。无论美国还是苏联都没有在太空部署实战性武器,也没有试图击落对方的卫星。
随着苏联解体和冷战结束,和平与发展成为世界主题,国际空间活动随之出现了趋向于注重民用、着眼自主、鼓励合作等新变化:一是强调航天技术面向应用,提高国家经济竞争力和科技水平;二是普遍重视航天军民两用技术;三是强调独立发展军事航天,确保国家安全;四是鼓励联合发展和参与国际合作;五是鼓励本国企业竞争国际航天市场,并采取相关扶持政策。
但是,随着美军依托强大的太空信息支援体系在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及伊拉克战争中取得迅速胜利,世界主要国家再次切身感受到太空在搜集情报、战场通信、作战指挥、武器制导等军事领域的巨大优势和潜在价值,在世界战略格局发展演变和国家安全利益拓展中的地位作用,太空领域出现了新一轮的“圈地运动”,以往广阔、清静的太空开始变得拥挤、热闹,太空竞争愈演愈烈。
2001年1月22—26日,美国的“施里弗—2001”太空战演习首次将太空战引入实战。
2005年4月,美国空军成功发射了一颗可干扰别国军用卫星工作的“XSS—11”实验性微型卫星,使其太空信息攻击能力迈过了由理论到实践的门槛。
近年来,美国又相继进行的两次弹道导弹拦截试验,成功发射了HTV—2高超声速试验飞行器、X—37B空天飞行器以及X—51A高超声速验证飞行器。
尽管这些新生事物目前仍还只是“试验品”,但毕竟其已经从“概念”变成了“实体”并成功试飞。这无疑将进一步加剧太空军事化的步伐,可能导致大国加速研制空天战机。果真如此,则意味着新的太空军事竞赛开始。
HTV-2高超声速试验飞行器效果图。
面对美国咄咄逼人的势头,其他国家也迅速作出反应。
俄罗斯于2001年6月1日起正式组建独立的航天兵部队;印度也于2007年1月宣布将筹建“航空航天防御司令部”,以管理印度全国的空间资产,并对太空战武器进行概念研究;日本2009年5月通过了《航空基本法》,使日本航空自卫队得以利用太空资源,同时,日本航空自卫队正在“研究、制定和规划”相关政策,为未来太空行动奠定法理。一些初具航天能力的发展中国家如巴西、智利,以及少数毫无航天基础的国家如马来西亚、乌拉圭等,都不同程度表达了对空天问题的关注,有的国家甚至开诚布公地表明了本国在军事上开发和利用太空的决心和计划。
对于越来越多的国家加入太空竞争,以及个别国家在太空领域表现出的明显对抗性特征,人们不得不思考这样两个问题:一是世界各国在太空领域是否会出现无序竞争的局面;二是这种无序竞争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对世界空天力量格局产生哪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