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用这样的高度,看见台湾的美丽与哀愁……
这是《看见台湾II》预告片的开场白。6月10日,纪录片《看见台湾II》开机两天之后,导演齐柏林在航拍中遭遇飞机失事,永远地停留在这样的高度,作别这片土地的美丽与哀愁。
“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齐柏林骤逝震动台湾社会,从政治人物到普通网民,均表达哀悼与不舍之意,台北101大厦也在外墙打出字幕悼念。齐柏林和他的作品《看见台湾》,再度引起热议。
1964年出生的齐柏林,25岁时第一次飞上蓝天,俯瞰大地,从此立志当高空摄影师。一次,他从空中拍到一幅很美很有层次感的画面,仔细一看是被废水染成彩色的河流。“我确实看到很多环境被破坏、摧残,不能假装看不到。我看见的你没有看见,他没有看见……”为了让更多的人“看见”,他辞去公职,抵押房子,历时5年、耗资9000万元(新台币,下同)拍摄纪录片《看见台湾》,2013年上映后收获2.2亿元票房,获第五十届金马奖最佳纪录片殊荣,促成当局成立“土地保育小组”,勘察片中所揭露的16项环境问题。
爱台湾,要看见美,也看见问题——这是齐柏林的名言,也是《看见台湾》的成功之处。在这部创下票房新高的纪录片中,齐柏林用高空航拍技术展现台湾令人震撼的自然之美,同时也展现这片土地饱受人类活动摧残、破坏的残破与不堪,一边是云雾缭绕的山林,碧波荡漾的湖水;一边是因采矿而开肠破肚的山脉、海岸线上触目惊心的一排排黄色挖掘机……对比、震撼、动容,《看见台湾》给台湾人上了一堂生动的环保教育课,在台湾掀起关注生态、聚焦环保的风潮,很多观众说:“过去也听过许多环保讲座,都不如这个片子令人印象深刻。”
为了让台湾人看得更高、更远,2017年,齐柏林再度“升空”。在《看见台湾II》的发布会上,他宣布将把视野扩及大陆、日韩等地,希望通过这部作品让台湾年轻人意识到,我们并不只在岛屿上面过着小确幸的日子,希望他们更了解这个世界,也希望通过这部片子让两岸加深了解。
出师未捷身先死,齐柏林走了,留下无尽的遗憾,也留下深刻的启示。有人说,齐柏林是台湾所谓的“外省第二代”,这部分人过往常常因“省籍原罪”被攻击“不爱台湾”甚至“卖台”。如今齐柏林用生命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爱台湾——爱台湾就要身体力行地做对台湾有益的事,而不是口口声声“爱台湾”,却满脑子都是利益算计和政治攻防。爱台湾就要直面台湾存在的问题,齐柏林常说,有些真相,要站到一定的高度才看得到。环保如是,其他事又何尝不是?站在历史的高度,拨开意识形态的迷雾,直面台湾的问题,做出有利于台湾人民福祉、符合台湾人民根本利益的选择,这才是真正爱台湾的人应该有的态度。(王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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