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联合报》今天刊登社论表示,民进党上台以来已经换掉七名“新闻局长”,而从“比枪”局长,到(为地下电台)“剪彩”局长,再从“关台”局长,到“乔事”局长,个个前无古人,却绝对不愁后无来者。唯以狂妄的程度而言,谢志伟毫无疑问又创造了另外一个前无古人的纪录!
谢志伟凭什么狂妄?用他的冷笑话来讲,就是“留德”青山在。只因在德国学习德国文学,他就敢大谈“转型正义”,并重金礼聘一位“前东德总理”来台湾畅言“清算党产”,又和完全不了解德国的陈水扁一唱一和,要学德国“清算台面上一半的司法官”,而且要所有“司法官”上网公布自己的党籍。
社论说,不知谢志伟的德国文学学得怎样,但非常确定的是,从他满口柴胡的“转型正义”就知道,他不懂德国的历史,更不懂德国的政治和法律,只凭他占据了当局发言人的地位,俨然以为他说德国如何德国就是如何。这简直丢光了所有留德学者的脸。
社论表示,所谓转型正义,就是对今是昨非的彻底厘清,然而碰到蜕变型的转型社会,今日的我就是从昨日的我蜕变而来,正义的清算要如何执行?是让下一代的人清算上一代的人?还是让旧游戏规则下的一部分人回头来清算另一部分人?在人人指向人人而是非犬牙交错的困境下,转型正义实际上变成了刻骨铭心的灵魂搜寻:千万不要让下一代人重蹈覆辙!
只有德国是通过合并(实际上是兼并)达成转型的国家,资本主义的西德体制由外而内地加在东德的社会体制上,所以统一后的德国才有余裕可以淘汰一半司法官,因为还有西德的法官可以立刻补位,仅仅这一点,就没有任何其他的东欧国家可以做得到。
社论指出,台湾的社会转型,与东欧比较,相形之下幅度较小:我们在经济上从来就是资本主义体制,我们的民主转型也被称作“渐进式民主”。也因此在民主化以后,我们绝大多数的法律与重要社经机制不需要作任何调整。更重要的是,我们的转型刚好和东德不一样,而和所有其他东欧国家一样,是一种集体的蜕变,如蛹之蜕化成蝶。所以,从今天的眼光来看,旧的游戏规则虽有诸多不义之处,但整个社会由过去走向现在,请问,谁有资格去向谁执行转型正义?是拜旧土地政策之赐的新地主?或是靠旧奖励政策而抢进国际市场的企业主?请问,凭什么曾经做过国民党小组长、因为三民主义拿到高分而考上台大、因为熟读熟用“戒严时代”的海商法才比所有同学先买房子的陈水扁,有权利主张清算一半的“司法官”?难道要由“公务机要费”案的“潜在被告”陈水扁来决定哪一半的“司法官”应被清算?包不包括将审判他的法官?
如果真正研究过德国转型的历史,谢志伟不会不知道末代东德总理麦齐尔先生为什么在两德统一后受到柯尔总理大力扶持,却只作了两个月的部长就黯然去职,因为他作东德公安部“爪耙子”的资料被人掀了出来。这位遭到无情清算的前总理大概从来没想到,远东会有另一个“新闻局长”,肯花大笔钞票找他去当“转型正义”的宣讲师!
社论表示,台湾所需要的转型正义,正是刻骨铭心的灵魂搜寻,更是蜕变以后的精神升华,而不是掌权者清算在野者的反覆轮回。无知的谢志伟没有资格谈转型正义,就和陷入集团性贪腐泥淖的陈水扁,没有资格批评“司法”一样;他们只会污蔑正义,糟蹋“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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