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美国问题的人可能都有这么一个体会:美国经常“犯错误”,但它拥有一个有效的纠错机制。这种机制有两种效果:第一,它使美国得以避免犯致命错误。第二,它使美国善于利用错误与危机,在纠正错误、应对危机的过程中恢复元气,并变得更为强大。
为什么美国能拥有这样一个纠错机制?有一点很明确:美国政府领导人在做内政外交决策时,通常有几套方案可供选择,很少会出现“没有预案可选”或“只有奉命而作的研究建议”这样的窘境。这些预案只有少部分由官方机构(如国会研究部)提供,大部分则来自各类智库。
独树一帜的研究
保罗·尼采高级国际问题研究院(Paul Nitze School of Advanced International Studies,简称SAIS)在华盛顿的著名智库中独树一帜。一方面,作为一流智库,它拥有大量高水平研究人员,研究地域包括世界上大部分国家与地区,研究议题涵盖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多个领域。许多研究人员是某一领域的顶尖学者,如Karl Jackson(东南亚研究)、Kent Calder(日本问题)、David Lampton(中国问题)、Vali Nasr(中东问题)等,而布热津斯基、福山也是学院聘用的资深研究员,保罗·沃尔福威茨更是担任过7年院长。他们的研究成果影响政府决策乃至被政府采用是必然的,有些人还是“旋转门”的经历者。“旋转门”是政府官员、思想库和大学学者以及商界名流之间的职位转换,尤其是学者在政府与智库或大学之间的身份转换。每次总统大选后行政部门官员大换班,涉及4000多人,有许多智库研究人员进入政府机构任职,也有许多卸任官员转身进入思想库任职,其中有些人可能再次进入政府部门。
另一方面,SAIS是培养研究生与博士生的学术机构,它与乔治敦大学的沃尔什对外服务学院(Walsh School of Foreign Service)、塔夫兹大学的弗莱彻法律与外交学院(The Fletcher School of Law and Diplomacy)并列为美国三大外交人员培训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