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外交官》杂志8月17日发表文章称,尽管标普公司将美国的信用评级降级,给美国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但说美国正在变成日本,显然是过分夸大了问题的严重性。无论是在人口、财政,还是劳动力平衡性等方面,美国和日本还是存在很大程度上的差别。实际上,相较于日本,美国有更多的政策选择。
首先,日本的经济循环已经失效,摆脱这一衰颓趋势的唯一选择是结构性改革。而美国的经济状况还远未恶化到这一程度,美国的经济循环体系仍在运转,意味着货币和财政政策仍然有效,只要政策得当,美国的经济仍会恢复。
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预计,截至2050年,美国人口会增长30%左右,而日本厚生省则预计日本人口到2050年会缩水25%。人口对经济的影响非常重要,由于日本人口锐减,需求急剧下降,很多日本公司都不再继续在本土投资,而是转战国外,他们甚至公开宣称他们在日本看不到任何盈利的希望。
不投资就意味着不贷款,这样货币政策就根本无法起作用。而且由于国内投资缩水,私人经济部门乏力,为了不至造成经济崩溃,日本政府不得不在过去20年里大量借债和支出,这也是日本拥有世界上最大公债的原因之一。公债的问题还不仅限于债务绝对值的扩大,还有利息的问题,每年日本政府需要将税收的一半花在支付利息上。
因此,对于日本来说,无论是财政还是货币政策都已经不再能够奏效,只有在人口、劳动参与率和生产率三个方面进行变革才行。但尽管变革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实际操作非常困难。
首先,以日本的移民政策为例,日本人往往视移民为人口入侵,很难接受外国人。尽管日本政府在这些方面已经做出了努力,比如接受部分留学生,但程度还是极为有限。
其次,由于日本在服务业方面极富潜力,因此加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对于充分发挥这一优势显然极为有利。但这在日本国内受到极大的阻挠,因为那些有势力的农民不希望加入这一协定给他们带来额外的外部竞争。
最后,采取措施扶持有工作的母亲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对日本女人而言,生儿育女几乎意味着事业上不可能有什么成就。女性往往因为高昂的生育代价而选择推迟婚期和产期,或者甚至不结婚,这对日本整体经济而言是不利的。但是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的是整个社会态度的转变,日本的政治家们对这一点似乎没有什么信心。
相较于日本,具备充足移民、服务业活力十足且劳动力比例更为平衡的美国,面临着更少的结构性矛盾。美国没有财政可持续性方面的担忧,美国的问题在于经济政策总是出错,只要采取了正确而有效的经济政策,美国的经济会很快恢复。
但是美国的政治家们在振兴经济方面似乎很不得力,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美国的经济很有可能深受重创,经济恢复的可能性也会急转直下。但关键在于,无论美国是否会采取这些措施,至少美国还是有多种选择的,不像日本,只有彻底变革一条路。(王冬萍 董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