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改个称谓,并不能找回尊严

时间:2011-12-28 10:28   来源:钱江晚报

  12月25日,河南省中牟县举行“有技能、守规矩、受欢迎、作贡献”优秀新型合同工人表彰大会。“送水哥”李老发等539名新型合同工人受到隆重表彰。这是中牟县首次用“新型合同工人”替代“农民工”这一称呼。

  此前的12月20日,河南省委书记卢展工在与河南省社科专家座谈时说,农民工这个称呼,是对农民一种极大的不公。卢展工说,叫农民工很没有道理,你可以叫合同工啊、临时工啊,这都可以区分其身份。他说,户籍制度改革,应该跟上了。取消农民工这个称呼,我们河南要带头。

  钱报网网友百文不如一剑:“农民工”这个词汇并非一诞生就是贬义词,是很多严酷的现实才导致了目前的尴尬。改变他们处境的想法是好的,但只是在称呼上做文章,显然难以达到应有的效果。试想,如果仅仅给这个群体改了称谓,却没有在实际中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生活中的艰辛依然困扰着他们。那么,不管赐给他们什么样的称谓,哪怕是叫他们“农民爷爷”,于他们的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又能有多少补偿呢?所以说,更迫切的问题是落实。

  钱报网网友谢庆富:“新型合同工人”,“工人”还分新旧吗?如果不能从根本上给予进城务工的农民和市民同样的待遇,就算给个“皇帝”称谓又能怎样呢?这和“暂住证”改叫“居住证”、“小姐”改称“失足妇女”一样,指望从字面上给人找回尊严是不现实的,也注定是一个笑谈。

  钱报网网友孙维国:本人是农民工,上世纪80年代即出来打工,一开始我被称为“盲流”,然后是“民工”,再是“农民工”,直到如今的“新市民”、“新城市人”,在称谓的不断变换中,是事实背后的无奈。在城市,我没有自己的房子,依然居无定所,依然怀里揣着“居住证”(以前是暂住证);子女依然不能同市民子女享受同等的教育权利;依然没有医疗、失业、养老等社会保障;依然时不时遭受城里人的白眼,被骂“乡巴佬”;依然在讨不到工钱时敢怒不敢言;依然干最脏、最累、最苦的活,拿最低的工资……这一切的“依然”,其结果是,我依然离“市民待遇”相隔十万八千里。

  我丝毫不否认关于“农民工”称谓表述变化的正面意义,是出于对农民工的关爱。只是,“新型合同工人”替代“农民工”也好,新市民替代“农民工”也好,其实,怎样称呼我们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家要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打破城乡二元结构的藩篱,破除横亘在我们面前的“户口鸿沟”,给我们实实在在的平等“国民待遇”,如此,即便一辈子叫“农民工”又何妨?否则,穿上再绚丽的马甲也没用。实际上,只要权利平等了,农民工称谓自然会随之消失。

  钱报网网友姚开华:我2000年就来浙江打工了。我认为农民进城打工是叫“农民工”也好,叫“新型合同工人”也罢,只要能够挣钱,工资不会被拖欠,怎么称呼都无所谓。杭州还称呼我们是“新杭州人”呢,听起来有多亲切!农民进城打工,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挣的钱能够有结余,往往有些时候事与愿违。如物价天天涨,房租、水电费月月加码,而工资却一直保持在原来的水平。一年下来,算一算年收入还是有几万块,用于生活与其他开销以后却所剩无几。

  钱报网网友银样蜡枪头:无论如何,改革必须从体制层面制度层面发力,才会有摧枯拉朽革故鼎新的功效,只在一些形式上绕来绕去,非但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还会耽误改革的宝贵先机。眼下,最要紧的工作是,尽可能地保障进城农民工与市民权益均等化,让他们得到实实在在的实惠,而不是画一块漂亮的饼子给他们,那样不但不能充饥,反而是对这个群体的二次伤害。

编辑:张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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