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狂州长”指的是刚刚落马的云南楚雄州原州长杨红卫。本文貌似“恶毒”的标题并非我诅咒杨红卫无后,而是真诚希望,像杨红卫这样的“三狂州长”在官场从此绝迹。
“三狂州长”的新闻,总让我想起“五毒书记”的旧闻。此人名曰张二江,仕途颇顺,后来却因“五毒书记”之称名扬天下。据报道,张二江在担任丹江口市市长、市委书记和天门市市委书记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谋取利益,疯狂收受贿赂。但与钱相比,张二江收受更多的是“性贿赂”。据称,与他发生不正当关系的女性达上百人。2001年,张二江案发被捕。
从“五毒书记”到“三狂州长”,中间正好整整10年,10年过去了,“五毒书记”依然“后继有人”,“三狂州长”有过之而无不及。10年,在历史的长河中也许仅是瞬间,但这10年是我们反腐不断推向深入的10年,也是各种贪污受贿手段不断翻新的10年。
云南省专案人员向采访此案的记者透露,“吸毒州长”杨红卫的根本问题在于“三狂”:一是狂热,不顾实际招商引资上项目,狂热追求政绩工程;二是狂妄,视纪律、法律为“儿戏”,甚至威胁要给纪检监察部门“断炊”,全然没有“敬畏之心”;三是狂欢,极尽寻欢作乐之能事,吸食毒品,与数十名女性有不正当关系。
读了这篇新闻,心中五味杂陈。我很想补充一句,这位“三狂州长”的根本问题还在于,我们的官员监督环节对这位“三狂州长”形同虚设,他治下的楚雄州百姓无法监督他,他领导下的楚雄官场不敢监督他,他的上级纪委机关因为“山高皇帝远”不能监督他。没有监督的权力,无论是“五毒书记”还是“三狂州长”,大概用起来都很爽。
从地图上看,楚雄彝族自治州地处云南省中部,距离省会昆明160公里。云南又偏居中国西南。这就说明,无论在北国还是中原,甚至偏远如楚雄,权力的性质都是一样的,只要是绝对的、没有监督的,一定就有腐败。刚刚落马的“三狂州长”,给我们提供了反腐的新标本。反腐思路要从简单的“事后惩治”转向“事前预防”,让人民有权监督,让干部同事敢于监督,让上级纪委监察机关能够监督。非此,“三狂州长”不可能在官场“断子绝孙”。
听说,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的“五毒书记”张二江在狱中发奋著书,经过不断立功减刑,已于2010年底出狱,“三狂州长”杨红卫即将面临的,恐怕也是漫长的牢狱之灾。唐人杜牧在《阿房宫赋》中,感慨“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希望我们的各级官员,在行使权力时自重,莫要走这条“后人复哀后人”的险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