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外来人口达到713万,接近实际管理总人口的50%,市长万庆良建议从现在开始一律称呼外来人员为“新广州人”(7月21日《新快报》)。
改变对外来人口的称呼,广州并非首创,几年前东莞就称农民工为“新莞人”,深圳叫“来深建设者”,嘉兴则呼“新居民”。各地煞费苦心为农民工冠名“新市民”,目的是为消除外地人与本地人之间的隔阂。但这些努力难以改变农民工对自己身份的认定,不久前兰州大学等机构完成了一份进城农民工调研报告,受访的713名农民工中,部分人已在城镇购房,但仅有2.8%的人认为自己是“新市民”。
绝大多数进城务工者仍然认为自己是农村人,说明廉价的新市民基本是虚名,甚至有点银样蜡枪头的味道。想想并不奇怪,年关到来,当农民工伫立在寒风中艰难讨薪时;高考临近,当农民工不得不送在城里读书的孩子回农村老家参加高考时,这种“新市民”待遇能不让他们产生一种酸楚与无奈吗?
笔者理解地方政府的良苦用心,用“新市民”拉近、融洽与老市民的关系,增强农民工对城市的归宿感。但如果只是一个空洞无物的“新市民”,对广大农民工而言就如同糖果的“包装纸”,没尝到一点“甜味”。当然一些地方“新市民”也附带了少许福利,如免费培训、大病救助、享受免费计生服务等,但“含金量”太少。
甄别市民与非市民最明显的标识是户籍,因为很多福利都捆绑在户口上。让“新市民”名符其实,必须打破户籍界限,暂时做不到,也应有时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