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日晚,武汉市纪委书记车延高的诗集《向往温暖》摘得鲁迅文学奖诗歌奖项。与此同时,有网友在微博摘录其描写著名演员徐帆的新近诗作《徐帆》,引起网友热烈讨论。这种直白的几近不像诗歌的诗体被网友称作“羊羔体”,是继“梨花体”之后又一“口水诗”的代表。
网友们只是通过微博看了几行转述不全的诗就将车延高的诗称为“羊羔体”,并进行恶搞,这无疑不理性、不客观,评价也有失公允。
我读了几首车延高获奖诗集《向往温暖》的诗,被深深地感动了。我想,如果车延高的身份不是官员而是纯粹的文人,他获奖恐怕不会引起这么大争议,其作品可能会得到文学受好者的公允评价,而不会情绪化地被称为“羊羔体”。此次获鲁迅文学奖者有30多人,为何公众独独关注车延高,这是非常耐人寻味的。
“羊羔体”的产生,代表了公众对官员群体的不信任情绪,这是这个名称背后所蕴含的值得关注的东西。对车延高获奖的质疑,与诗歌无关,与官员自杀后公众的反应相差无几——官员自杀了,多半是没干好事,存在腐败问题;官员获奖了,肯定也存在猫腻,是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这种情绪代表了大众对权力的怀疑性评价,是权力多年来不受约束所酿成的后果。由于腐败,权力在人们的想像中似乎多数与谋取私利有关,而这种猜测不完全是无中生有。一些官员博士文凭,不就有非常大的水分吗?至于其他领域,官员通过权力谋取好处的现象更是比比皆是。如果权力总是在不正当地使用,公众产生不公平感甚至怀疑情绪,也是自然而然的。
其实,官员而诗人,在历史上并不新鲜,历史上的很多官员,都是文人或诗人,现在读到的唐诗宋词,多数是官员的作品。虽然现在文人官员少了,但喜欢为文的官员还不在少数,尤其是60后、70后那些经过上世纪80年代文学浪潮洗礼的人,喜欢弄文的官员更是大有人在。在这些官员中出现几个写得很好的人,并不令人奇怪,如果作品好而获奖,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方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