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
刘墉:画家,作家。台湾人。1949年生于台北。祖籍北京。
1972年毕业于台湾师范大学美术系,当过台北成功高中美术老师,“中视”新闻部记者。1979年入美国纽约市圣若望大学东亚研究所任“中国画”指导教授,次年被聘圣若望大学任驻校艺术家。1985年入哥伦比亚大学博士班,主修艺术教育。1991年在台湾成立水云斋文化事业有限公司。其间一直从事绘画、写作、演讲,并积极参与公益活动。在世界各地举办画展多次,更以畅销书作家闻名两岸三地及海外华人区。
1993年开始在大陆出版各种作品,以散文及励志小品为主,迄今总计已达几百万册。1999年开始,以内地所得版税在内地捐建小学,目标是捐足50所。
品尝记忆:伤痛能化作美丽
“如果童年记忆是一幅画,我觉得那是午后太阳射进了那种日式的屋子,院子里头有芭蕉树,它们逆着光,所以芭蕉叶特别透明,好像翡翠一般。我的母亲坐在椅子上正在缝补衣服,收音机里正播着一首歌,那是沈从文《边城》里的一首歌……”刘墉描述的童年,饱含细节、美如画作,却也在无形中透露着他不同于常人的带着“逆光”的成长经历。“我现在画画经常画月夜水边的景色,其实是源于小时候父亲很喜欢夜里带我去钓鱼,那种星星点点的夜空、波光粼粼的水面都是我熟悉的童年记忆。”然而美丽的记忆在刘墉9岁那年戛然而止,让他至今难忘的是当年母亲一脸苍白地赶回家,在地上号啕大哭的样子。那一天,他失去了父亲,天边那一弯轻柔的月色就此消逝。“我父亲过世之前和之后,我好像是在天堂,下面我不讲是地狱,但是至少是落到相当的地面。我父亲很疼我,我到今天一直记得。有一次我父亲买了一把非常名贵的伞,我拿它够槟榔,把它弄断了,我很紧张。可是父亲回来了,看一眼说,断了就断了,往旁边一摆,牵着我的手进去了。今天做爸爸的人,孩子犯了一个错你啪给了他一巴掌,而我的父亲可以这样把气忍下来,淡淡地说,断了就断了吧,却给我留下永恒的印象。”
祸不单行的是,刘墉13岁时的一天夜里,家里不慎发生了火灾,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许多珍藏的物品都被焚烧殆尽。“第二天回去,一大堆人把我们存下的一点点值钱东西都挖走、抢光了。”这个时候起刘墉真的无家可归了。有两年,他们只是住在一间“草房”里——他母亲在废墟上头盖了一个小草棚。“住进草棚的第二天,母亲烧了一锅火烧肉,我觉得是这辈子吃到最好吃的红烧肉。”
刘墉说,童年的这些遭遇是日后帮助他成长的最大动力。“我们可以把那丑恶的回忆化为一种美丽,把所有的伤痛化为一种毅力。物不经冰霜则生亦不固,人不经忧患则德惠不成,就是这个道理。”
身世之谜:养母恩情大过天
高中时的某一天,刘墉家里突然来了一位50多岁的中年妇女。刘墉的母亲向他介绍说,这是你的“干妈”。“干妈”的突然到访又匆匆离去让刘墉的母亲面露难色,当终于鼓起勇气要开口时刘墉已经猜出了其中的奥妙。“干妈”的到来带来的是刘墉真实身世的揭晓,“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这个好像只有在电视剧中才有的桥段,发生了。养母说:“你愿意留下来你留,你愿意走你走。”刘墉没有任何的迟疑选择了继续和相依为命的母亲一起生活。“台湾有句俗语,大致意思是亲生的生母你先站在一边,养母的恩情大过天。”
就这样,尽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刘墉一直没有回去生母的身边。“她是我的娃娃,她在前头走,我把手扶在她肩膀上,因为她倔强,说你不要扶我,我把她当娃娃,我就把手扶在她的肩膀上,虚着,扶着,她是我的娃娃,我要爱护她,我不能讲。”直到养母过世,刘墉才开始和生母联系,“之后我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络,我每个月寄钱过去。她过世的时候,我们一家到加州参加丧礼……”回忆往昔,养父母的种种恩情仿佛昨夕,“生母也是母,养母也是母”,说到这里,情至深处的刘墉落下了泪珠……
家庭教育:两套模式教子女
高中时代的刘墉就已饱受疾病的折磨,他却在大学联考前的最后一个月,凭借超凡的毅力考上了台湾师范大学美术系。
大学时代的刘墉,收获了人生中许多珍贵的经历。比如用上英语课的时间参与校刊印刷工作。这对刘墉后来的人生也产生了很大影响,如在自己的第一本散文随笔《萤窗小语》没有出版社愿意印刷时,刘墉就亲自参与过印刷工作。再比如,刘墉在一次代表学校接受访问时结识了一个女孩,几次偶遇让两人互生好感,终于那个女孩成了刘墉的女朋友,也正是如今的妻子毕薇薇。
婚后的刘墉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刘轩已获哈佛博士学位,比儿子小十七岁的女儿则曾以优异成绩荣获布什总统奖,就读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细数成长的岁月,一对儿女接受到的却是刘墉截然不同的两种教育模式。
刘墉对儿子承袭了传统的教育方式,告诫儿子“你必须成功,不能失败”。刘轩在2岁时就开始体验“地狱式教育”。刘轩懂事以后,刘墉与儿子的关系就开始变得平等,两人常常打赌,而且他教儿子必须要守信用——输了就得掏钱……
面对女儿,刘墉完全采取西方式教育,给予女儿更多的是鼓励。对女儿而言,他既是严师又是慈父:小到翻阅书籍时的手势、日常用品的清洁与摆放、吃零食会长胖等等,大至人生观、世界论。
[责任编辑: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