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寻访的是对母校的牵挂。连日来,参加纪念沈葆桢巡台140周年的台湾海军将军团,在福州城乡寻访船政遗存。这些视船政学堂为自己母校的台湾将军,17日特意前往鼓山涌泉寺,向这座曾在抗日战争最艰苦时保护过福州海军学校的千年古刹致谢。
船政学堂创办于1866年,后更名为福州海军学校,抗日战争期间迁往西南,1949年后南移台湾。台湾海军将军团或毕业于福州海军学校或毕业于台湾海军军官学校,皆视船政学堂为自己的母校。
13日下午,台湾将军顶着烈日来到于山定光寺访问,因为船政学堂最早就设在这里。1866年,船政学堂一面在马尾建学校一面在定光寺里开课。吴济时将军掏出自己的手机,让记者为他在定光寺前留影。他说:“我要马上发给在台湾的学长、学弟,告诉他们今天我们来到母校最早的校舍。”
临近傍晚,台湾将军们听本报记者说萨镇冰晚年故居仍就存在,就不顾暴雨倾盆,赶至冶山上的仁寿堂。王安怀将军说:“萨将军是我们敬仰的老学长,能看到他的故居我们觉得太值了。”
到马尾寻访船政旧址,是台湾海军将军团此行的重头戏。虽然团中的叶昌桐上将、徐学海中将、宋炯少将曾看过多次,但14日他们仍与其他学弟一起走进马尾造船厂、昭忠祠,仔细观看船政文化博物馆中的每一件展品。
15日上午,在被称为海军街的朱紫坊,台湾海军将军们走进了方伯谦故居,走进了福州海军家族办的第一个海军世家博物馆。见满墙挂的皆是方家走出的海军名杰,徐学海中将对方伯谦孙媳妇魏贻丝说:“我与中间的好几位共事过。”紧接着,台湾将军又叩开了萨镇冰、萨师俊的故居,听萨师俊的外甥刘新法说起萨家的故事。
在得知这条紧邻安泰河的古巷,还曾住过陈兆锵、沈觐宸、张日章、陈长经、黄聚华等海军名杰后,将军们说:“这里会成为很好的海军世家博物馆。”当天下午,他们又走进了曾满是船政英杰的三坊七巷。
抗日战争期间,日本侵略者疯狂轰炸马尾海军要塞,福州海军学校不得不搬至鼓山涌泉寺,僧人们腾出了自己的僧舍给学生当教室、宿舍,宁愿自己啃地瓜,省下钱来给官兵们包素菜包子,只希望学员们早日学成,上前线奋勇杀敌。
一些青壮僧人还在通往涌泉寺的山道上布下暗哨,严防日奸靠近福州海军学校。
17日上午,台湾海军将军一来到涌泉寺前,就鞠躬致谢。王安怀将军逢功德箱必献金,他说:“我是替学长们来致谢!当年涌泉寺保卫了我们的母校,保卫和帮助了我们的学长,我们作为后来者永远感谢他们。”
徐学海将军说:“我很早就听学长们说过,当年他们在鼓楼和钟楼里上过课,我要在这里留个影。”在当年学长们操练的寺前广场,台湾海军将军顶着烈日驻足许久,大汗淋漓仍不舍离去。
想起船政学堂是从定光寺开始上课,又是从鼓山涌泉寺辗转搬往贵州大山深处,虽再未回到他开始的地方,但精神永在,吴济时将军说:“定光海校,涌泉永存!”(刘琳/文 杨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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