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山西晋中还是少不了一些炎热,有些日子没下雨的街道上多了几分干燥。而对从台湾远道而来的林寿山及其四叔林佩瑛来说,这一天,是他们分外高兴的日子,他们即将回到晋中,回到半个世纪前父辈们生活的地方——寿阳县林家坡,看望亲人、感受乡情。
回乡探亲的越野车驶进了乡村公路,色彩斑斓的寿阳山水,像画卷般渐渐铺开在林家叔侄的面前:黄色的土地,绿色的青草,高低错落的农田,还有成片成片的寿阳茴子白,连绵的山丘,树木茂郁……林寿山先生靠近车窗边,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也许,他们感觉到了,感觉到他们和眼前这片陌生而熟悉的土地有着某种无法割舍的关系。
山野清风拂过,空气开始湿润凉爽,林家坡到了。
人未进舍,先闻犬吠,林家亲人更是闻声迎出门来。人是故乡亲,情是故乡真,久别的拥抱、思念的泪水、团聚的喜悦……乡亲们热情地和他们打着招呼。这一天,不仅是林家一家,整个林家坡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别了林家坡,林寿山一行来到了四叔林佩瑛生活过的弓村,三叔三婶早已等候在家门外。入得屋来,一家人互诉思念之情,寻问着双方亲人是否安康。谈话之间,农家黄瓜、寿阳豆腐干、平遥牛肉……装得如小山一样的大盘菜肴已端上桌来,已然比过年还要隆重热闹。席间林佩瑛先生拿出一瓶台湾产的金门高梁酒让大家品尝。恭敬不如从命,杯酒入腹,笔者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一刻大家感受并感动着。一大碗“荞面河捞”下肚,几小杯家乡老酒过后,林寿山在四叔的引领下,走进当年四叔居住过的窑洞。听一听四叔如数家珍的介绍,再揭开盛满粮食的大缸;看一看门框上挂着的红辣椒,再摸一摸干透了的玉米棒,一份不身临其境而无法体会的乡情,充盈着林先生及每一位亲友的心身。其实那一刻我们都已是亲友。
短暂的相聚,总是少不了离别的难舍,临行前林寿山先生跪倒在地,向三叔三婶深深地叩了三个响头,这也许就是一位寿阳游子最朴实、最真心的祝福。车子开动,笔者回眸的瞬间,看到林先生的三婶还在顺着车辗迈动着稍显蹒跚的脚步,一个矮小的身影,一块干净的小白头巾,一副看起来不太协调的老花镜,渐渐的渐渐的看不清、看不见……期待、思念……
“过走了那么多地方,听了这么多介绍,才发现我对寿阳原来并不了解,直到今天才开始对家乡的方方面面有了一个概念”,林寿山深有感触地说。真的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与林先生交谈中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特有的一份黄土地的情谊和实在。他说:父亲给他取名林寿山,其中就有不忘自己是山西寿阳林家坡人的教意,父辈的教导更使自己在台湾的发展成长过程中受益非浅,巧的是在高雄市有一座山,叫寿山,这其实就是一种缘分。是啊,岁月终将流逝,过去已成为历史,无情也罢,有意也罢,却无法斩断根的延续,不能抹去人性的印记。
在随同林先生回乡期间,无论是在与亲友闲聊,还是和县委领导会谈,林先生总是要多次说到一个人——县台办主任史敬海。为此,笔者也多了一些心思去感受:介绍家乡经济社会发展、推荐寿星文化名片、展示城乡发展规划,大到当地历史延革、招商引资,小到农村医疗改革、台属小额贷款、人畜饮水安全,再到家长里短……,短暂的时间林先生已是全方位了解了家乡、认识了家乡,且彼此接纳、融合互通。其间有乡情的连接,有朋友的忠厚,亦或是人与人之间的诚信……实无需过多的思量,个中的品味只怕唯可意会啦。
要离开寿阳了,林先生坦言:我还会再回寿阳,带着一些深情厚意来寻找与家乡更多的融合,延续一份情谊,一份属于寿阳人的情谊。(作者:山西台办 任海波)